2008年12月20日 星期六

三人成眾

正所謂「三人成眾」、「無三不成事」、「三個臭皮匠,勝過一個諸葛亮」,似乎一旦數字超過三,就是眾志成城的時刻。在法學院的生活中,似乎周遭的一切,也跟這樣的比喻相互呼應。

盤根錯節的慕尼黑情節

長久以來,慕尼黑大學似乎因其身處Bayern,又因其為Oberbayern政經所在之地,無形之中猶如天之驕子般,不但對於自己所出品的人才有著高度的信心外,非為該校所培育,似乎難以打如歃血為盟的黑幫集團。這樣的循環關係,似乎使慕尼黑大學法學院的教授聘用上,反映了此種鎖鍊般的血緣關係;若無在這所學校做過博士或教授資格論文,想要成為此地法學院的教席教授,簡直為天方夜譚。

當然,鐵律也是有鬆動的一天,面對強大的競爭,慕尼黑大學法學院開始轉為掠奪其他學校培養的出類拔萃者,獻上教席教授的頭銜,維持其一方之霸的地位。可是,自從有教席教授別抱琵琶後,邊陲效應是否會繼續發作,有待觀察。

 
新興的Bayreuth勢力


以前台北市的補教界,流行了一個廣告口語「要進台大,先進台大」,藉此吸引鯉魚耀龍門的的學生。在慕尼黑大學法學院,曾幾何時,竟然已經累積到三位公法圈的教授,都是先到Bayreuth蹲點後,才又回到慕尼黑大學任教。

第一位,當然是Prof. Rudolf Streinz。在慕尼黑完成大學課業後,Prof. Streinz跟著Prof. Bruno Simma做完博士論文後,選擇了三河交匯口的Passau,拜在Prof. Schweitzer的旗下,撰寫其教授資格論文。此舉的目的,似乎間接牽動到之後得否一舉回到慕尼黑的安排。然而,在取得前開資格後的隔年,Prof. Streinz接受了Bayreuth大學的教席教授位置。或許因為每年令人動容的華格納音樂季,讓其停下了腳步,就這樣一待十四年,直到慕尼黑大學召喚了他,他才前往慕尼黑任教。

第二位,就是我們才氣與福氣相互輝映的Prof. Peter-Michael Huber。這位Prof. Peter Badura之高徒,對於慕尼黑不但是情有獨鍾,並且不離不棄。從大學、博士到教授資格論文,Prof. Huber一路走來,始終如一地選擇慕尼黑,完成所有作為德國教授所應有的充分且必要條件。由於Prof. Badura還有十年才會退休,Prof. Huber先是到了慕尼黑隔壁的奧格斯堡大學(Augsburg),成為C3的公法教席教授,接著北上耶拿大學揮灑其活力與精力。在將近快八、九年的東德教授生涯後,Prof. Huber回到了Bayern,逗留於Bayreuth大學。一年過後,大名鼎鼎地Prof. Badura功成身退,Prof. Huber成為他的後手,於2002年,正式成為慕尼黑大學法學院的教席教授。

第三位,就是剛來慕尼黑大學將近八個月的Prof. Jens Kersten。有別於前面兩位教授,Prof. Kersten不但與慕尼黑毫無淵源,還是一位西德與北德培養出來的新生代法學教授。另外,相較於Prof. Huber賴著慕尼黑,Prof. Kersten則是以柏林的鴻堡大學為其根據地,接續完成博士與教授資格論文。在兩年的PD生涯後,他先是去Dortmund大學當上了教授,接著南下到Bayreuth大學,成為該校的法學教授。沒隔多久,他似乎像拍「海角七號」一樣,來到了國境之東南的慕尼黑大學,繼續執掌教鞭。

吃飯相招的助理群

偶而中午休息時,你會看到幾個熟識的教席教授助理結伴前往餐廳用餐。這本來沒有什麼好打驚小怪的。看久之後,將會發現,不僅同一教席下彼此一起用餐,不同教席間,助理們也是會相互交好。有一次,我坐在法學院內的咖啡廳內,突然出現一群教授助理,想要點餐或喝點東西。仔細看看裡面的人,竟然是A教席與B教席下的助理。時間不到一分鐘,C教席的助理也出來了,他們並沒有多做交談與問好,選擇了另外一個桌子做了下來,展開原本預定的談話。


無法抵擋的東歐勢力


講完了這些德國教授,可別忽略了學生界內不斷竄起的東歐人士(俄羅斯包括在內)。隨著鐵幕降下、柏林圍牆倒塌,到現在東歐各國紛紛成為歐盟成員國,在德國境內,也來了不少唸書、求學的東歐學生。走進課堂,坐在圖書館裡,往往會因為「不是張郎是張郎」的能力,以為對方是德國人時,竟然是東歐國家的學生。這些學生從不單打獨鬥,總是相互打氣,一起唸書,並且交換、討論課業。中午休息時,出現在法學院內的小花園內,或者抽菸聊天,或者喝咖啡、聊是非,愜意不已。有時驚奇者,前腳才跟一個東歐學生,彼此用獨有的口音以德語交換意見時,後腳出現一個相同背景的人,卻跟德國人一樣,相當流利地使用德語。一時之間,有點不知這幾年到底自己在幹嘛?!

這些人到底要在德國幹嗎呢?就我所認識的東歐學生,都是來這邊攻讀國家考試學程,取得德國律師資格。我自己跟一個這樣背景的俄羅斯學生Eugen相熟。他告訴我,他在俄羅斯完成法律學業與國家考試。來到德國完成法學碩士課程,後來發現,派不上用場,因此決定在這邊念德國法學院的國家考試學程,轉眼間,他似乎要到了上戰場的時間了。至於以後會不會回到俄羅斯工作,他將答案留給未來。

最近,似乎來了一批希臘學生與法國學生來慕尼黑唸LLM碩士學程,是否會持續不斷,可以好好觀察。

游擊盤據的法學院工讀生

最後這批攻陷法學院地盤者,就是一群由德國與外籍學生組成的圖書館工讀生團體。法學院不是只有一個圖書館,每個教席,也有自己所屬的專屬圖書館。對此,總是需要有人看著圖書館,這時,這批人就派上用場了。大家你拉我,我拉你,有事相互幫忙、代班,久而久之,怎麼不同的圖書館,到處都有同一個人的身影。隨著Zentralaufsicht的設立,櫃臺及其四周,似乎變成這群工讀生的集散中心。不管是上工前的暖身,還是路過說聲Hallo,似乎變成固定的習慣。想要唸書時,似乎也不會離此地太遠,選擇附近的桌椅運用,已經是固定的模式。無論是悶得慌,想找人閒聊,還是有疑惑需要解答,地近之利,已是再明顯也不過了。

2 則留言:

Denkmalpflegerintw 提到...

Fröhliche Weihnachten und Guten Rutsch ins neuen Jahr!

Die Texte sind vielleicht altmodisch, aber sind meinen herzlichen Gruss

Peter 提到...

Ich bedanke mich für deine Grüße!